冷冷的 nasi lemak

一早就下大雨的星期天

我躺在床上就听到妈妈对外婆说
“新年你回去过吧，他不喜欢看到你在这里。”
又一次听到外婆被赶了，每次那所谓的老爸发疯就会被赶。
我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跑去洗刷，好像都不干我的事那样，就那样。

桌子上放着小小包的nasi lemak，我打开来吃。
饭是冷冷的，想必那是妈妈冒着大雨走路下去买的，一定是。
我感到无比的惭愧，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下来。
一边哭一边吃东西是有难度的，但是我绝对不能浪费妈妈的心意。
回想之前放生过的一切，因为他造成的一切。
从来都不用脑的外婆又把吃过的汤匙泡在肥皂内。
我生气地在她面前包肥皂都倒掉，她也生气地在埋怨。
是，她一定是把我和所谓的爸爸联想在一起，说我像他。
也不知道该算谁浪费。


好吧，是我，是我最浪费。


看到家里发生一切又一切，想了一肚子话要骂醒他。
就是自己没用，提不起勇气冲到他面前说，
也不知道这些责怪的话说出来后他会不会对妈妈不利。
一层又一层的害怕，心里话藏了又藏。


我很自责，我真的很自责！


我自责长这么大了为什么还是没有勇气去保护妈妈。
我自责长这么大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带着她离开。
我自责长这么大了为什么还是不敢跟他对峙。


昨天亲眼看着他骂伙计，除了冷眼相看我什么都没说。


全家各自都有做各自的东西，除了他。
一个心情不好可以躲在楼上好几个月，一下来就骂人。
看不顺眼人家日子还好好的就在那里敲打，一直敲一直敲。
老婆被他骂得那么惨了还要捧饭给他吃，还有求他吃。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心理医生看过了，神拜过了，修行都去过了，为什么还那样？
他怎么对待公公、婆婆、外婆，我都看在眼里，都看在眼里。
这个家也是回来弄哭自己罢了。


好，是我在发小姐脾气，是我不孝，都是我不好。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